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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六章  (第2/2页)
 “贵妃娘娘此言不妥。”苏璘低声阻止。    “哪来不妥?本宫说话向来是有凭有据。”孔贵妃哼了声,没将一个东宫女官看在眼里,反倒是上下打量着梁歌雅。    “果真是个美人,就和你娘一个模样,可想而知太子走的这步棋有多阴险。”    梁歌雅皱起眉,还未开口,巳太一己经冷声插话“母妃,适可而止,歌雅才刚进宫而己。”    孔贵妃微扬起眉,笑容可掬道:“太子妃,算起来咱们还有点姻亲关系,要是在东宫遇到什么麻烦,尽管来找本宫,本宫可以为你指点迷律。”    梁歌雅勉为其难含笑“多谢贵妃娘娘,我先回东宫了。”话落,举步就走,苏璘赶忙跟上。    “把你的目光收回来,人都走远了,巳太一!”崔云良踩着脚道。    “你懂什么。”哼了声,他转头也走人。    “我懂什么?”她拔尖喊道,挽着孔贵妃告状。    “姨娘,你看他,就会欺负我!”    “还叫姨娘?”孔贵妃没好气地提醒。    “昨儿个本宫是怎么跟你说的?”    “可…”她就是不能允许梁歌雅己经占了太子妃一位,还连七殿下都想勾引…    不要脸,就跟她娘一个样!    “想成大事,就要沉得住气。”孔贵妃轻拍她的手,拉着她边走边低声面授机宜“梁歌雅是颗可以善用的棋子。”    “她?”    “你可瞧见皇上待她如何,与她交好,总有用处,而拉拢她这点就要由你去做了。”孔贵妃捺住性子,谆谆教诲。    “你要知道就算当上太子,也不能保证能如愿成为天子…你嫁进宫,就要好生辅佐太一,而不是老和他闹脾气,得多用点心…”    一行人走远后,一抹顺长身影缓步从偏殿的暖阁走出,似笑非笑地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,想起刚才听到的对话。    忍不住的,对梁歌雅又添了几分好感。    她是聪明的,不曾进宫,倒是很懂如何应对进退,就连父皇也被她安抚得服服贴贴。    “殿下,要回东宫了吗?”身后旭拨低声请示。    “不了,我要出宫一趟,有笔户部烂帐我得要亲自确认不可。”巳九莲哼笑着,举步离去。    等着瞧吧,看最后到底是谁坐上那把龙椅!    “其实那不是皇后的错,是当年的柳淑妃胆大包天,竟买通御医,差人混进长生宫,让己怀孕七个月的皇后喝下催胎药,导致皇后产下死胎,所以…皇后才会查得证据后杖责柳淑妃,柳淑妃当时也才刚生产,身子挺不住就走了,留下太子,于是皇后就把太子领为己有…”    回到东宫,苏璘滔滔不绝地解释着。    梁歌雅没兴趣听,可话就在耳边钻动。    小时候就听娘说宫中险恶,兄弟阅墙,甚至是同室cao戈,以往当作故事听,没想到这却是血淋淋的他人人生。    如今想想,太子也真可怜。    皇后疼不了他也是情有可原,但太子…如果孔贵妃都知道,那么太子也必然知道自已的身世,在这状况下,他又能待皇后多好?    真是笔烂帐,算不情是谁栽了因,谁领了果。    “说起来,太子对皇后还是相当尊敬,而皇后待太子更是视为己出,贵妃娘娘那些话全是子虚乌有,唯恐天下不乱,太子妃可别真听进耳。”    梁歌雅漏掉大半段,如今回神听到这席话,只觉得是谎言。    如果她是太子,绝无法将皇后视为娘亲看待,如果她是皇后,更不会视太子为己出,毕竟那是人之常情,而这两人还可以维持母慈子孝…那得要能搁下心问的仇恨才有法子。    皇后情绪藏得太深,她看不透,而太子她至今都没瞧过,更无从评论。    “苏璘,你揭不揭?”她突问。    “太子妃…”苏璘疑惑地看向她。    “你要是揭了,就去喝茶吧,我累了想再歇一会。”放过她一马,别再说了,让她补点眠吧。    “不成,太子妃今天得再上宫廷礼仪。”    “咦?”“太子妃今日面圣奉茶的表现,是皇上仁慈没计较,但要是放任太子妃胡乱启口,奴婢会遭殃。”    “没那么严重吧。”    “太子妃不明白,在宫中凡事都得小心,就连启口都是门学问,一个不经心,会落得什么责罚是无从预料。”苏璘苦口婆心地劝着。    “太子妃总有一日会成后,在那之前,太子妃得多加学习各种礼仪,了解如何应对进退,往后才有法子统管后宫。”    她真忍不住要担心起太子妃了。解说了大半天,瞧她半点反应也没,一心只打算歇下…堂堂太子妃岂能这般惬意?没半点危机意识,这样是要如何在宫里生存?    梁歌雅哭丧着脸。    不是吧…没那么深的缘分吧,她不想在这里待那么久啊。    然而,不管她要不要,苏璘还是开始日行一课,让她边听边打吨,还要分点心神以防被尽责的女官发现。    啊…太子妃可不可以换人做?    她这笨蛋,怎会忘了向皇上提这件事呢?    就在她懊恼时,课还是继续上,直到掌灯时分,用过膳后,苏璘才放过她。    终于可以休息了…她挥身无力地趴在床上,睡得迷迷糊糊之际,听到宫中报时的声响,她猛地醒来。    戌时四刻!    想起她和朱太傅戌时三刻有约,她赶忙爬起身。到底去不去?去,要是被人撞见,是会惹人非议的,但不去,万一朱太傅一直在那等呢?    豁了出去,她套上一件样式朴素的绿衫,长发随意束起,如昨晚般,像猫似的点步而去,轻盈得不惊动任何人。    远远的,就瞧见莲池曲廊上站了个人,她加快脚步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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