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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一章  (第2/3页)
成自然了。    “一千两百零一个?那之前你所有的主子咧?”    小童子投给他一个“你怎么问这般蠢问题”的责难眼神,小指点向他怀中才刚断气的尸体“死了、疯了、傻了。”纤肩一耸,说得理所当然。    那就是她所有主子的下场吗?    “你真是那把剑?”    “请称呼我为『百里剑』,别那把剑、这把剑的唤人,真失礼。”小童子先是一阵嘀咕,才再道:“严格说来,我是百里剑的剑魂。”她整整衣衫,笑容甜美地朝南烈行个揖“敢问主子如何称呼?”    南烈没有反应,只是直勾勾盯著她。    “主子,你现在心底在想着『这是不是场梦境』,是不?”小童子善解人意“来来来,我助你认清事实真相,我本想拧拧你的脸,只要你感觉到痛楚,就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梦,可惜我身为剑魂,没有实体能触碰到你,不过我有折衷办法。若有得罪,请勿见怪。”    她认真地朝他一拜,再抬头,藕臂亦高高举起,皓腕一转,百里剑应声而起,并且…    直直朝南烈的鼻尖飞射而去!    剑锋划出冷冷杀气,南烈在紧急时分侧肩闪过致命偷袭,然而疾速剑锋仍在他颊边留下一道深深血痕。    “主子,疼不疼?”她脸上的神色可以直接解释为“要不要再补一剑”的jianian佞小人脸,俏丽的童颜又成功地中和了此刻的jianian笑,让人无法对那样无邪的笑脸发怒。    很疼,皮开rou绽的破相剑痕溢出腥血,淌泄不止。    “这下于,你该相信这不是场梦境了吧?”小童子骄傲地跳上跳下。    南烈站起身,抹去颊畔黏稠湿意,巨大的阴影霎时笼罩在她身上,她的身高甚至不及他的腰间。    “你说,你是百里剑的剑魂?”南烈捡起百里剑。    “是呀。”    “对你而言,这把剑就是你?”    “都说了别这把剑、那把剑的唤人嘛,没礼貌。”    南烈才没空去听她嘀嘀咕咕的教训,迳自举起剑,俯首睨视著她。    她有些不满此时他尊她卑的角度,双足一蹬,硬是飞腾在空中与他平视,广袖荡呀荡的,将她映衬得好似花瓣蕊心里探头的可爱花仙。    “也就是说,剑在你在,剑亡你亡?”    她兴起一股防备“你问这做什么?”    “我想舞套剑法,一套我自创的剑法,剑法名称就取做『天花乱坠』吧。”执剑调息,他的眼中闪过恶意“先来二十个转圈好了。”    “什么意思…”最后一个字在逸出口的瞬间破音,她的身子随著南烈舞剑的动作旋转。    “紧接著是连续半空抛剑”    “哇…”    圆润娇躯被抛甩在半空。    “劈、刺、撩、挑、崩、点、云、截、绞,剪、抹、带!”种种剑式皆耍上一回“再来一式旋风剑法!”    所谓“旋风剑法”只不过是努力转动臂膀,让掌间的剑一圈圈挥舞,存心转死她。    “停下来…”破破碎碎的尖嚷随著南烈的动作而绕转不已。    她、她、她…她的头好晕…    “久未习练,剑法生疏,再从头来一回。”他不轻易放过她。    因为他南烈,是个有仇必报之人,她胆敢在他脸上开道伤,就得有本事承受他的报复。    若有人因他皮相上所传达的虚假和善而受骗上当,那人必在与他深交之后懊悔自己的识人不清。    谁说一定要外表冷峻的人才是真正凛冽?    谁说一定要拥有挺扬的剑眉才表示他本性无情?    谁说一定要笑起来阴狠才代表著他的骛猛?    他南烈,完全颠覆世人的认定…一个笑起来很亲切的人,也可以是只会吠的猛兽。    终于,南烈稍微感觉到臂膀传来的酸痛,这才停手,将百里剑插回地上,而剑身仍不住地旋转,活似柄喝了数坛老酒的醉剑。    那抹暗红小身影惨凄凄地窝在墙角乾呕。    头晕目眩,脑中所有的思绪全被转绕成糊,唯一还在回荡的,是对他好印象的全然破灭…    …    她的新主子,姓南名烈。    是个不甚出色的男人。    他的存在感很薄弱,因为他没有翩翩出众的外貌,在众人面前也不爱强出头,甚至于与人相交时也不爱多说话,只是一迳地笑着,好像众星拱月里那颗最渺茫的晨星。    若依她的眼光来看,南烈的存在就好比欢送英雄上战场时,一个躲在最角度鼓掌欢呼的小兵,永远也成不了最醒目的视线焦点,再不就是厮杀战场上头一个被马匹践踏身亡的跑龙套配角…    他的职业,是一个替武林盟主穆元胧看管府门的门丁。当然,她没有任何歧视意味,也知道他凭一己之力赚取微薄薪俸,既不偷也不抢,是值得敬佩的,可是从以前至今,她的每一任主子不是王公富豪便是名气响亮的侠士豪杰,更遑论她第一任的主于还是九五之尊,而今沦落至此,不胜欷吁。    她不由得为自己轻声感慨,她确定自己是把举世无双的好剑,然而跟对主子与否也是一大要事,主子名声若响,她的存在就是锦上添花,主子倘使没没无名…如同南烈一般,她这柄好剑也被视为破铜烂铁。    如同富人身上佩戴著膺品珠宝亦会被当成无价之物,而穷人身上即使挂著千斤金块,也会被当做一块涂了金彩的破砖。    世人的眼光,总被外在表相所蒙蔽。    “阿烈,我好无聊。”    她飘到值班的南烈身畔,虽然身躯娇小玲珑,但凭藉著舞空之术,让她得以轻松与南烈鼻眼相对。    百里剑现下正系束在南烈腰间,而她这抹剑魂自是不能离剑百尺,只能可怜兮兮地陪著他在大太阳底下执剑守门。    南烈站得又直又挺,一动也不动,仿佛将她视为无形氤氲。    “阿烈,我好无聊噢。”她飘向右边,大剌剌地坐在南烈肩头,她是剑魂,没有实质重量。    短短五指在南烈眼前晃晃荡荡,企图勾回他全盘注意。    “你给我滚下来!”他低声咆哮,避免让一同守门的同伴发觉他脸色铁青,因为只有他…这个倒楣到被好友临死前给摆了一道,莫名其妙成为百里妖剑之主的南烈…瞧得见那抹剑魂像只嘈杂的苍蝇在他四周飞来飞去。苍蝇好歹只会发出嗡嗡的单音,她更胜一筹,还会叫著“我好无聊”    他与她的对话,恐怕看在旁人眼底只不过是自言自语。    “为什么?我又不重。阿烈,我好无聊好无聊噢。”她得寸进尺地跨骑在他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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