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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轻诋 (第3/3页)

安固。”安固,就是高柔。

    丹阳尹刘惔、江虨、王叔虎、孙兴公坐在一起,江虨和王叔虎露出互相轻视的神色。江虨用手捅一下王叔虎说:“残暴的官吏!”辞色很强硬。刘惔看着他说:“这是生气吗?不只是说话难听,眼神拙劣吧!”

    孙绰作《列仙传-商丘子赞》,其中写道:“所放牧的是什么?恐怕不是真正的猪。假使遇到风云变化,会载着我像龙一样飞腾而去。”当时的人大都认为他有才能。蓝田侯王述告诉别人说:“近来看见孙家那小子写文章,说什么何物。真猪呢。”

    桓温想迁都洛阳,来发展扩充疆土,安定国家的事业。长乐侯孙绰上奏章谏阻,他的主张很有道理。桓温看到奏章以后心里很服气,可是恨他持异议,就叫人向孙绰转达自己的想法说:“您为什么不重温《遂初赋》,而硬要去过问别人的家国大事呢!”

    长乐侯孙绰兄弟到谢安家住宿,言谈非常空洞、杂乱。谢安妻子刘夫人在隔壁听,全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。谢安第二天回到内室,问刘夫人昨晚的客人怎么样,刘夫人回答说:“亡兄家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宾客。”谢安脸色很羞愧。

    简文帝和许玄度在一起谈话,许玄度说:“我认为选拔忠孝两全的人是困难的。”简文帝便不再回答,许玄度离开以后才说:“玄度本来可以不说这种话。”

    谢万在寿春失败后,回来,给右军将军王羲之写信说:“我很惭愧,辜负了你一向对我的关怀照顾。”王羲之推开信说:“这是夏禹、商汤那种警诫自己的话。”

    蔡伯喈观察竹椽子而做成竹笛,孙兴公听伎乐时用来打拍子,抖动摇晃,折断了。右军将军王羲之听说,非常生气地说:“祖上三代保存的乐器,没有心肝的东西!竟被孙家那小子打断了。”

    北中郎将王坦之和支道林非常合不来。王坦之认为支道林只会诡辩,支道林批评王坦之说:“戴着油腻的古帽,穿着布制单衣,夹着《左传》,跟在郑康成的车子后面跑。试问这是什么尘垢口袋!”

    长乐侯孙绰给司徒左长史王濛写诔文,说:“余与夫子,交非势利;心犹澄水,同此玄味。”王孝伯看后说:“文人不谦虚,亡祖何至于跟这种人交往!”

    太傅谢安对子侄们说:“中郎才是千百年来独一无二的。”车骑将军谢玄说:“中郎胸怀不够开阔,又怎么能算是独一无二的!”

    庾道季告诉谢安说:“裴郎说‘谢安认为裴郎却是不错,怎么会又喝酒!’裴郎又说:‘谢安评论支道林如同九方皋相马一样,不去看马的毛色,只注意马的非凡善跑。”谢安说:“根本没有说过这两句话,是裴启自己编造的呀。”庾道季心里很不以为然,便读出东亭侯王珣《经酒垆下赋》。朗读完了,谢安一点也不评论好坏,只是说:“你竟然做起裴氏的学问!”从此《语林》便不再流传了。现在流传下来的,都是先前的抄本,再也没有谢安的话。

    北中郎将王但之不被支道林所赏识,便著述《沙门不得为高士论》。大致说:“隐士一定处在随心所欲、心境谐调舒畅的境界。和尚虽然是置身世外,反而更加受到宗教的束缚,说明他们的本性并非悠闲自得。”

    有人问顾长康:“为什么不模仿洛阳书生读书的声音来咏诗呢?”顾长康回答说:“何至于模仿老女仆的声音!”

    殷(岂页)、庾恒都是镇西将军谢尚的外孙。殷(岂页)年少时就很直爽,有悟性,庾恒常常不推重他。有一次他们都去拜访谢安,谢安仔细看着殷(岂页)说:“阿巢原来像镇西。”于是,庾恒低声问道:“到底哪里像?”谢安接着又说:“阿巢脸蛋儿像镇西。”庾恒又问:“脸蛋儿像,就能成为强者吗?”

    过去人们评论韩康伯是:即使捏着他的胳膊肘儿,也没有一点刚气、骨头。

    苻宏逃跑出来归降晋国,太傅谢安常常加以接待、推荐。苻宏自认为有才能,经常喜欢压倒别人,座上宾客没有人能折服他。恰好王子猷来,谢安让他们一起交谈。王子猷只是仔细打量了他好久,回头对谢安说:“终究和别人没有什么不同。”苻宏深为惭愧,便告辞了。

    支道林到会稽去,见到了王子猷兄弟。他回到京都,有人问:“你看王氏兄弟怎么样?”支道林回答说:“看见一群白脖子乌鸦,只听到哑哑叫。”

    从事中郎王坦之推荐许玄度任吏部郎,郗重熙说:“相王喜欢管事,不可让阿讷在座。”

    王兴道评论望蔡公谢琰说:“来去匆匆像个丢了鹰的鹰师。”

    南郡公桓玄每当看见别人不痛快,就生气说:“您得到哀家的梨,该不会蒸着吃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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