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末四公子_方以智5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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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方以智5 (第2/3页)

有本事在內的。

    至于当时新旧派历法之争,则不仅学术之辨,意气之争,更关乎生死祸福,穷通富贵,其事之严重,以及争斗之烈,远超过后世的想像。只以在学术上康熙亲自主持,且新优于旧,亦成定论,故旧派无法翻案,其争斗过程,遂亦渐渐泯灭,蛛丝马迹,犹可想见‮佛仿‬。阮元辑《畴人传》,杨光先传后有论。

    “论曰:钱少詹大昕曰:‘吾友戴东原尝言:欧罗巴人以重价购《不得已》而焚毁之,盖深恶之也。光先于步天之学本不甚深,不旋踵而败,宜哉!然《摘谬十论》…则固明于推步所不能废也。元(阮元自称)所蔵《不得已》卷末有杂记数条,不著撰人名氏,中一条云:歙人言,光先南归至山东暴卒,盖为西人毒死。”洋人购杨光先所著《不得已》而毁之,其事不可知。戴东原虽为大儒,于永乐大典中搜得王锡阐、梅文鼎所未及见的算书,能正调补脫,可知其天算之学的造诣,但戴氏著作中,有《气⽳记》一卷、《葬法赘言》四卷,是犹不免将天文地理与堪舆混为一谈。则于历法恶西洋而为杨光先张目,亦无怪其然。至于“西人毒死”杨光先,就情理而言,殊不可能。不过,杨光先一疏,谓选荣亲王葬期错误,用心实嫌恶毒,汤若望被诬既已大⽩,杨光先陷诸台官于死而竟不抵罪,自为死者家人亲友所不甘,因而采取报复行为,或者有之。

    以上假设祸由方中通而起,乃因介⼊新旧历法之争而结怨;或者为人见利忘义而出卖,皆待进一步求证,始可判断此假设有无成立的可能。但方以智被诬的谋反案,必与吴三桂有关。换言之,即助吴三桂谋反,则笔者自信,此一假设,定必不误。

    吴三桂叛清,事起于康熙十二年冬,但异谋早著,而満清忌吴,则更早始于吴三桂⼊缅杀永历帝‮后以‬。刘健述所著《庭闻录》卷四:

    “康熙元年十一月十一⽇,诏加吴三桂爵平西亲王。二年,奏缴大将军印。有內大臣论三桂子额驸应熊曰:‘往⽇永历在缅,边方多故;故予芳⽗将印,重事权也。今天下大定矣!据之不还何为者?’三桂不得已具疏上之,怏怏不怿。”

    此为忌吴的明证。康熙自言,亲政后以三事自矢,必欲底成。其一即为撤藩。自鳖拜伏诛,‮始开‬积极着手,而以吴三桂为第一目标。

    按:康熙八年五月诛鳖拜后,六月以米思翰为户部尚书,九年二月以金光祖为广东广西总督,马雄镇为广西巡抚,四年以蔡毓荣为四川湖广总督,七月以王辅臣为陕西提督,十年五月以朱国治为云南巡抚,十一月以明珠为兵部尚书。据此人事调动,‮以可‬析出其意义如下:

    一、康熙自诛鳖拜后,立即‮始开‬部署撤藩,而以米思翰调补户部尚书为其起点。

    二、撤藩的第一目标为吴三桂,亦以吴三桂难制为第一顾虑。康熙九年对西南、西北文武大员的调动,完成了对吴三桂包围的态势。

    三、康熙十年调朱国治为云南巡抚,为对吴三桂态度強硬的表示。而以明珠为兵部尚书,则是决心用兵了。

    这三点分析,可从上述诸人的背景、性格求得解释。兹先述米思翰,此人出⾝于満洲八大贵族之一的富察氏,至乾隆年间极贵,米思翰子李荣保,为⾼宗孝贤纯皇后之⽗。李荣保子傅恒为大学士,傅恒子福康安“一⾝被异数十三”而实为⾼宗的私生子,笔者别有考证,不赘。《清史稿-米思翰传》:

    “米思翰…授內务府总管,辅政大臣从假尚方器物,力拒之。圣祖亲政,知其守正,授礼部侍郞,八年擢户部尚书,列议政大臣。是时,各直省岁赋,听有政使存留司库,蠹弊相仍,米思翰疏请通饬各直省,俸饷诸经费所馀,悉解部。由是勾稽出纳权,尽属户部。十二年,尚可喜疏请撤藩。吴三桂、耿精忠疏继⼊,下户兵工部,米思翰与兵部尚书明珠议,三藩并撤。有言吴三桂不可撤者,以两议⼊奏,米思翰坚持宜并撤,议乃定。”

    撤藩原为康熙早己默定于心的决策,但当时満清亲贵大臣中或畏三藩势力,或受三藩笼络,反对撤藩者甚多。吴三桂子应熊又尚至为额驸,等于他⽗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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